#DL;LM_3.2:玻璃心碎裂,同理心免疫系統崛起!_內文 #21STCREN
當對待疾病,把兩件事情培養成習慣:給予幫助,或者最少不要帶來傷害。
— Hippocrates 希波克拉底
你的身體比你所深信的哲學擁有更多的智慧。
— Friedrich Nietzsche 尼采
一個只在學校接受教育的兒童,是一個缺乏教育的兒童。
— George Santayana 喬治.桑培亞娜
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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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會在 4月12日午夜12:00在Club house開Room,討論一下《痴漢心理學》(還有《沒定性是種優勢:獻給還不知道未來要做什麼的人》和《共感人完全自救手冊:避免感官超載,學會自我修護,全心擁抱「感同身受」的獨特能力》)。原因在總結的部份。在Club house搜尋「Catan Ngan 木熒」,那個人就是我。如果你是多元潛能者(Multipotentialite)和共感人(Empath),歡迎一起來聊天。
Clubhouse 連結:
https://www.joinclubhouse.com/event/maGzYld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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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公衛(公共衛生)學系和不分系的學生,或是對這兩個學系感興趣的朋友,希望這篇碎形同理心免疫系統思考模式(這篇內文是概念,下一篇是圖像比較多的應用方式。)可以帶給你們啟發。特別是「醫療傷害」(Iatrogenics)這個概念。下一篇會分享怎樣運用碎形同理心免疫系統思考模式的概念和樹狀碎形圖。)
「健康不僅爲疾病或羸弱之消除,而是體格(生理)、精神(心理)和社會(社交)的完全健康狀態。」自1948年以來,該定義未經修訂。就算現在世界衛生組織 WHO已經變質,也沒有修改對健康的定義。(最矛盾和諷刺的是近年WHO的決策卻跟這個定義的距離愈來愈遠。)
單看玻璃心、同理心、免疫系統這三種東西已經是一個龐大的課題,足夠讓人花人生大量時間去研究。所以這次我編寫和編輯內文的時候,身體果然響起警報,深刻體會身心健康就是關鍵。
日本品牌「群言堂」的口號是「有根的生活」,希望帶出理想生活就像是一棵樹的生活方式 — 把抓緊地的根扎好、站穩,然後慢慢成長。在扎根的同時,享受我們的日常生活、追求長遠目標,並且對我們周遭的人發揮合適的影響。
英國兒童心理學家及判精神分析學家唐諾·伍兹·溫尼考特(Donald Woods Winnicott)說︰「創造的統覺(apperception)比任何事物更能使一個人覺人生值得過下去。」
統覺︰新舊觀點互相融合的過程,即新來的觀念受到既存觀念的化合的意思。
結合輪子的行李箱是其中一個例子,它在沒有輪子的行李箱之後的100年才出現。(真的是100年後。)所以我發揮多元潛能者(Multipotentialite)的5種「能力」:將不同概念融合的能力(idea synthesis)、快速學習的能力(Rapid learning)、適應力強(adaptability)、巨觀式思維(Big-picture thinking)、串連力和傳譯力(relating and translating),以及共感人(Empath)的特質實行一次統覺。
碎形同理心免疫系統是我大膽嘗試結合慈悲同理心和免疫系統,再加上遇然性的思考模式 — — 「可以存在/不可以存在;不可以不存在/可以不存在」輔助。
當遇上特定的邏輯失去作用,不如跳出一貫的固定型思考模式,在遇然性中尋找光源。希望幫助大家,包括長輩、師長、父母、新生代,以及未來下一代,怎樣面對、覺察、分折、拆解、重構、預防、反思未來的複雜多元問題。「我們從今天開始不做甚麼去創造2022年,以及未來?」
1. 有種改變名叫不變。
有種改變名叫不變;有種死亡名叫不死。很多人希望所有物事都依循自己的計劃發展,所以「心想事成」和「萬事如意」總是深得人心。同時,改變和死亡的發生率是100%,誰也控制不了。當有人想把「改變」變成「不變」,「死亡」變成「不死」是極度矛盾。「改變」成為「不變」不是一種改變嗎?「死亡」成為「不死」不正是其中一種死亡嗎?
行為上,他們完全跟隨大自然系統的規則。思想上,他們卻拿對方的武器攻擊對方,更認為真的能夠實現。科學家也研究過和發現人類只能延緩老化和衰退,不能停止。改變和死亡是演化的重要過程,不能逃避。
「醫院是社會的縮影。」改變和死亡每一天在醫院裡發生。當我們身處醫院裡,生、老、病、死、看不到的存在、看得見的問題、無形的情緒、咿呀哀嗚、哭聲、喧嘩吵鬧、政治鬥爭、家庭劇場、師生互動、暴力、血腥、臭味、利益糾纏、情愛交錯、喜事、靈異事件等等,這不就是社會每天正在發生的事情嗎?這些都是貨真價實的衝擊。誰能改變和消滅生、老、病、死?還有醫療系統中的「醫療傷害」(Iatrogenics)也是生活相關的重要概念。
長輩、師長或父母腦中的和諧就是可視、可知、可預測和可控制的安全感。他們甚至進入無意識的「自動駕駛摸式」,把思考工作外包給學者、專家、權威、導師、偶像、KOL和知名人士,依靠他們的建議(屁話或謊言)行動。就算沒有經過自己主動思考,心理上也會覺得安穩。
經濟學中有個名詞叫「路徑依賴」(path dependence)。長輩、師長或父母只是對自以為強固的計劃產生安全感,不是對「成為真正的自己」而感到安全感。過去兩年,就是告訴他們認知中的強固其實是脆弱,當改變和死亡來到,便不安、茫然和不知所措。
「我們是今天的學生,上的是昨天的學校,教書是前天的老師,依循的是從工業時代開始的學習方法,必須面對的是明天的問題。 」任何人對改變和死亡感到恐懼是正常,同時拿對方的武器幫助自己不是更好嗎?對未來,理性就是避免滅性風險,繼續擁有玻璃心有用,還是學習反脆性的思維有用?抗拒改變和死亡,還是學習怎樣面對改變和死亡?如果長輩、父母或師長們不了解改變和死亡的真實和強固,又怎樣成為教導下一代面對?
2. 有種平凡名叫獨一無二。
世界上,每個人、動物、單位、或個體都由不同的物質、DNA、化學元素組成,相當獨一無二,沒有百分百的重覆。雙生兒也不會完全相同。這種「獨一無二」俯首皆是,隨處可尋,根本就是「平凡」。
「你要搞清楚自己人生的劇本 — — 不是你父母的續集,不是你子女的前傳,更不是你朋友的外篇。對待生命你不妨大膽冒險一點, 因為好歹你要失去它。如果這世界上真有奇跡,那只是努力的另一個名字。生命中最難的階段不是沒有人懂你,而是你不懂你自己。」尼采早已經跟我們說。
我在引言中說過我是共感人,屬於高敏感的類型。最近我聽到一個比喻十分貼切,讓我可以解釋自己的特點。「高敏感人是納米顯微鏡,敏感度一般的人是放大鏡。」共感人是一道棱鏡,所有有型和無形的資料如光線般向我們襲來。同時,我們如納米顯微鏡般觀看和覺察它們。我嘗試過在Clubhouse開room聊聊慈悲同理心,一個人說差不多50分鐘。然後有人聽到同理心也有「認知同理心」和「情緒同理心」的分類,覺得蠻複雜。用放大鏡觀察同理心是看不到更多細節和關鍵連繫。
還有,納米顯微鏡和放大鏡是不同的儀器,更是不同的系統。大家認為這兩個儀器,哪個比較難找到?哪個比較精密?哪個的組成比較複雜?哪個部件比較多?哪個的價目比較貴?相信大家可以在網上找到相關答案。
同時,很多人說現在是大數據時代,這是唬弄大眾的口號。
「System系統才是重點。System系統才是重點。System系統才是重點。」重要的情需要說3遍。
沒有相對合適的系統解讀數據,數據再多只是一堆沒有的符號。正如納米顯微鏡的光學鏡片和放大鏡的凸透鏡是兩種各異的鏡片,透過納米顯微鏡自然會看到更細緻的畫面,放大鏡看不到相同的畫面也是合理的結果。
高敏感人和敏感度一般的人就是不一樣的類型,彼此的組成都是獨一無二,不能取代彼此。平凡得像在路上不會遇上和自己100%相同的個體。為甚麼不少長輩、師長或父母認為有些「獨一無二」比其他「獨一無二」重要?平凡就是求同殺異?
很多長輩、師長或父母無意識的把自己的思維和規則情意結融合,認為一直相信的規則是不會改變和死亡,誤把印象(Image)作資料(Data),資料作知識(Knowledge),知識作智慧(Wisdom)。印象中的規則不代表是永遠正確的模式。
從2019和2020年開始,一些主要的社會系統,教育、經濟、金融、政治、醫療、健康、文化、娛樂、social media、兩性關係等系統的缺點透過大量事件一一曝光,提醒我們這些系統需要改變,不願改變的阻力需要消除。我們都不能100%把其他個體的變成相同的系統,這是妄想。
我們的確如此平凡,好比尋找適合自己的系統,才是平凡人的反脆弱之道。
改變和死亡是不能逃避,人造系統和結構是會改變和死亡,只有被動和主動的分別。
3. 有種簡單名叫複雜。
「有一種簡單系統名叫複雜系統(Complex system)。」為了融合這篇文,我走了捷徑,成為了上面的標題。平凡又獨一無二的我們的身體是複雜系統的一種,同時我們真的好像簡單地呼吸、吃喝、看東西和運用身體。不管長輩、師長、父母或新世代,身體內的運作一樣很複雜。同時,公共衛生、大自然、生態,樹木也是複雜系統(Complex system)的一種,這是貨真價實的「強固」的規則,也是很多長輩、師長或父母需要學習的智慧。
「Agent-base modelling 代理人基模型是為複雜系統(Complex system)建立模型的方式,衡量『代理人/代理』如何透過與整體系統及周圍的代理人/代理互動,代理人可以是一系統中的人、動物或其他獨立的行動者(Actor)。」生物化學博士,既《人類使用說明書》的作者Camilla Pang簡短的說明:「若希望釐清人在特定環境可能的行為,例如交通與行人的關聯、足球賽場旁球迷玩波浪舞的方向、顧客逛商場的動線,代理人基模型是你的好伙伴,得以大力協助你探究行動者實際行為與預期行為(即系統規則)之間的關聯。最終,等到固有規則與代理人/代理的自主彼此互動,達到平衡,該系統便應運而生。」
這個模型加強我們的獨立思考能力,幫助找出一個單位或個體在系統中的位置和功能,然後發現這個單位或個體的想法和方法的真正用意。
先跳到大自然中的蜂巢,蜂巢是複雜系統之一。大自然會利用改變和死亡讓比較弱的蜜蜂消失,擁有更能適應環境的DNA的種類便生存下來。而且,蜜蜂的腦袋比人類細小,神經元也比人類少。不過,它們天生便懂得怎樣真正的生存,甚至比人類社會更具規律、更具系統性。
它們自然跟固有規則與代理人/代理的自主彼此互動,達到平衡,蜂巢系統便應運而生。一隻斥侯蜂(代理人/代理)不會認為自己死亡是最可怕的事,整個蜂群,甚至名為蜜蜂的物種全部死亡才是最可怕。
在蜂群系統,斥候蜂就是 Agent (代理人/代理)。當它們選擇錯誤,帶來系統的滅亡,還會跟同伴一起從DNA庫中消失,讓更能適應環境的DNA生存、延續和進化。所以蜂群系統不會有Agency Problem(代理問題),不過在由人類創立的系統卻存在明顯的代理問題。
我們的身體是複雜系統,免疫系統就像身體裡的一支軍隊,不斷跟病原體戰鬥。經過這兩年的發展,相信大家對這個名詞不會感到陌生。
「免疫系統有『先天性免疫系統』和『適應性免疫系統』之分,包括不同類型的分子、細胞、組織和器官,它們分布在身體的各個角落,維持著彼此之間以及與身體其仔器官之間的複雜關係。免疫系統的執行機構在身體內時刻不停地巡邏,觀察著任何風吹草動。
病原體不斷在改變,而且變化得很迅速。我們的免疫系統必須病一定的靈活性才能應付這些變化。免疫系統從一開姑就需要準備好應對一切東西,包括之前從未接觸過的東西。演化能力是為了應對日後的威脅。
同時,它不是一個獨立和分離的系統,更準確的說法是『神經 — 免疫系統」,甚至是『神經 — 免疫 — 內分泌系統』。免疫系統能夠『記憶』、『感知』、『決定』、『反應』、『交流』,還有免疫『自我』。免疫網絡經常跟神經網絡相提並論,人們也會對比它們的組織邏輯和發育過程。」
免疫細胞透過整合來自不同受體的訊號,可以分辨這些細菌片段的來源:球裂的死細菌、完整的死細菌、抑或是活細菌,再或是危險的活細菌。不同情況的威脅程度不同,也需要不同的應對方式。
同時,我們的免疫系統和腸道菌群的關係比較複雜。免疫系統與腸道微生物的相互作用,鬥爭、合作、協調,在互動之中塑造了彼此。當一切順利的時候,它們會達到一種對雙方都有利的動態平衡(動態代表有起有伏,平衡不代表靜態)。
腸道中的微生物和蠕蟲也參與了荷爾蒙 — 免疫系統 — 神經對話。細菌和寄生性蠕蟲可以分泌類似荷爾蒙的分子來調節免疫系統。腸道菌群安居樂業,更會跟任何有害的病原體競爭活命的資源,讓後者沒有機會生存,從而維持著我們的健康。
微生物學者認為通過釋放荷爾蒙,腸道微生物也許會以我們意想不到的方式影響我們,同時也在身心方面帶來系統性的影響。它們還可以影響嬰兒期的大腦發育,改變大腦內的生物代學成分,從而可能影響一生的情緒反應。
抵抗疾病的最好方法就是不生病。避免感染是明顯的事情,以至於連那些沒有大腦的生物都會表現出迴避感染的行為。可以說,這也是一種免疫能力,近年來的研究名為行為免疫系統。
這不是一種真正的免疫系統,因為它沒有涉及我們身體內的淋巴球、類鐸受體或者其他任何免疫分子。不過,行為策略的確可以對抗感染,有益生物體的健康,而且它們可以部分地傳給後代。
蜜蜂是社會性昆蟲之一,會從蜂巢中移出死去的幼蟲,好像人類不會把屍體放在屋裡,也像免疫細胞從人類的循環系統中清除死去的或危險的細胞。
「思厥先祖父,暴霜露,斬荊棘 ,以有尺寸之地 。子孫視之不甚惜,舉以予人,如棄草芥。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後得一夕安寢;起視四境,而秦兵又至矣。然則 諸侯之地有限,暴秦之欲無厭 ,奉之彌繁,侵之愈急,故不戰而強弱勝負已判矣。至於顛覆,理固宜然。古人云:『以地事秦,猶抱薪救火,薪不盡,火不滅。』此言得之。」 — — 六國論
以上這段來自蘇洵的六國輪的描述,正好道出很多社會和身體問題出現的主要原因,社會系統中的「醫療傷害」(Iatrogenics)正是這樣在我們眼前爆發。拿同族的未來作禮物換取自己的「一夜安寢」,然後輸得更慘。這不是傷害,還可以是甚麼?猶太人的歷史和發展值得我們研究。
醫療傷害(Iatrogenics):在醫療行為中,由治療而受到的傷害(通常是隱形或延後出現)的傷害超過獲益。在於社會環境中,利益微薄,成本卻很高,會延後和讓危險情況 — — 甚至致命性危險— — 變得不明顯。
正如這篇文章的開首,給予幫助,或者最少不要帶來傷害。2019和2020的事件引發大部份人類比樹木更不理性、無知和殘酷。社會是複雜系統的一種,很多會增加風險和令系統滅亡的行為和決策就是病菌,不會從一開始便讓系統死亡。
以亞洲和東南亞的情況作例子,大部份的在位代議士、政經人士、學者和KOL(意見領袖)(斥候蜂們)在充滿缺點的制度中行動,口中說著一些支持民眾(工蜂們)得到更好的系統(相對優質的新蜂巢)的口號。問題是現在的制度(舊蜂巢)已經千瘡百孔,必須實行新的制度才能有更大發展的空間。
同時,已經很多工蜂們為了舊蜂巢而受傷、失蹤,甚至死亡。加上,前往相對優質的新蜂/蟻巢的路往出現了,那些還沒得到相同下場的斥候蜂們依然帶領餘下工蜂們守住舊蜂巢,相信走相同的路,可以前往不同的目的地。
而且,斥候蜂們付出的代價比工蜂們少,希望自己的DNA繼續生存。當一些指出前往相對優質的新蜂巢的斥候蜂們展開行動,不斷提醒整個巢裡面的蜜蜂群走新的路前往新的目的地。而且願意付出代價,希望所有蜜蜂/螞蟻群們的DNA能夠繼續生存。
蜜蜂群正如社會的發展,平民、普羅大眾、中產人士、追隨者、網上follower、選民或學生(工蜂/蟻們),觀看和接收領導者、權威、成功人士、代議士、偶像、KOL、學者、導師或智者(斥候蜂們)的訊息,然後相信他/她們能夠帶領大家生活在更好的社會。同時,人類社會卻好像比蜜蜂/瑪蟻群帶來更多問題和「醫療傷害」(Iatrogenics),還會破壞地球,令人類滅亡。這非常奇怪。
最重要的一點是,複雜系統中的代理得到的懲罰本來和大家一樣,不會因為生來是斥候蜂比工蜂高級。大家也是為了更優質的整個系統和讓整個族群的DNA延續而生存。
複雜系統的運用幫助我們找出認知同理心和情緒同理心的之間的互動連結,把一直失衡的天秤,變成可以不斷游移的指標。這就是來自最少有4億年歷史的大自然系統的理性,還不會製造「醫療傷害」。
4. 有種理性名叫慈悲。
長輩、師長或父母常常對下一代說「這是為你好」、「做就對了」、「不用問,人人都是這樣做。」等等情緒勒索或情緒綁架的說話。開首中說過「醫院是社會的縮影」,醫療系統中有一個重要的概念被長輩、師長或父母遺忘 — —「醫療傷害」(Iatrogenics)。醫療系統中有它,教養範疇裡也有它的存在。
「幸運的人,一生都被童年保護和治癒; 不幸的人,用一生去保護和治癒自己的童年。」阿爾弗雷德·阿德勒 Alfred Adler早已經教育我們。醫療傷害屬於經過時間推展才會暴露的傷害,不能在一時三刻之間發現。
「理性是指避開系統性毁滅。」、「所謂理性,是指風險管理,就是這麼簡單。」、就是「有助於生存,以及避免系統性毀滅的東西」、就是「效益永遠無法沖銷毀滅的風險」、就是「喜歡冒險,但十分厭惡毀滅。」、「不少人認為一次、兩次、三次沒有「中招」,便誤信自己「中招」的機會率很低。」、「現在,當我聽到一些人常常說理性、理性、理性……不斷的重覆,他們繼續誤解風險,直到『厚尾』崩潰,『黑天鵝』出現,問題一發不可收拾。」在日常生活,「醫療傷害」在性事、經濟、金融、愛情、政治、醫療、Parenting、教育、飲食等等系統中出現。
當我們發現由「醫療傷害」造成的傷害之後,會發現傷口有多深、大、長和讓人痛苦。複雜系統中的「醫療傷害」更是無形,卻更具破壞性。
慈悲同理心能幫助我們預防製造「醫療傷害」。長輩、師長或父母捫心自問:我們是一位有同理心的大人嗎?
慈悲同理心是結合認知同理心和情緒同理心,幫助我們用更全面的角度覺察自己和對方的事情,從思維、背景文化、行動、情緒,還有時間一一包含在內。
「聽話」只是出現在東方文化裡,西方文化裡沒有這個形容詞。「聽話」背後的邏輯是:服從權威。長輩、師長或父母經常以教出按照自己指示做事的孩子為榮。同時,他們忽略小孩懂不懂「為什麼指示是那樣?」、「為什麼要那樣做?」、「為什麼不可以那樣做?」、「為什麼一定要跟隨其他人的步伐?」等,對大人似乎一點也不重要。
其實「聽話」不就是聆聽和聽得懂別人的話,跟服從不服從權威沒有關係。下一點會說到訊息被我們發送、接收、儲存和處理,就算是長輩、師長或父母也有聽不懂、不能完全接收和儲存別人說甚麼。以我是Emapth共感人的經驗,很多大人都未能明白怎樣做到真實聆聽(Real listening),然後怎樣「聽話」呢?所以,對於理解能力和執行能力並未發展成熟的小孩來說,更是不容易的任務。
慈悲同理心幫助長輩、師長或父母和新一代,聽得懂彼此的語言。認知同理心協助我們尋找一個雙方可以專注聆聽的環境、理順對話的目的和創造符合小孩的理解能力和經驗的內容。情緒同理心協助我們瞭解雙方的情緒,好像:疲累、生氣、不安、惶恐、傷心等等。長輩、師長或父母懂不懂分辨教小孩「聽懂你講的話」和「聽大人的話」之間的差異?有沒有矛盾的存在?這兩種溝通方式,有甚麼不同?
「聽話」就是「照著我的話做就對了」是其中一種對新一代的「醫療傷害」。長輩、師長或父母常常快速地以情緒推論,忽略了安全感不足是孩子的「不聽話」部份原因。很多時候,孩子們的行為只是露出水面的冰山一角,水中的大部份冰山藏著自卑、害怕、憤怒、悲傷、無助等情緒,這些才是需要我們好好療癒的部份。
我們能夠透過「不聽話」的時刻,除了可以瞭解新一代身心發展,打開對話的最好機會。長輩、師長或父母們願不願意先理解新一代面對的困境,用心同理孩子的複雜情緒?新一代會卸下他們的抗拒,學習管理壓力的能力,激發出更大的活力,跟大人們一起成長。誰不希望培養具備反脆弱、判斷能力、共感、聆聽和協作能力的新一代?
用一生治療童年的傷害是長輩、師長或父母希望發生的事嗎?有甚麼事情比真實的內在被傾聽、被理解更開心?請你們學習慈悲同理心,了解自己的行為會不會給新一代「醫療傷害」?
「醫療傷害的出現原因之一是忽略時間、行為和情緒你之間的作用,傷害便慢慢加深擴大,增加死亡率。
作者不否認情感同理心也能導致美好的結果,更讚賞和引用亞當‧斯密的見解:「不是人性柔軟的一面,不是大自然在人心中點燃善意的火苗,抑制我們愛護自己這種最強烈的衝動。有個更大的力量、更強的動機在那些場合作用於我們。是理性,原則,良知,在胸中和身體的那個人,會對我們的言行做出最終的審判與裁決。」
我們可以從大自然的複雜系統學習,找出自己和其他人的真正想法和動機,尋求一個比較反脆弱性的決策。情緒和理性是一種互補的關係,告訴我們不能只站在其中一面去觀看所有事、物。慈悲同理心把足夠的認知和人性平衡,幫助我們比較全面理解問題的出現和解決問題的徵結。
慈悲同理心可以幫助我們理順問題,再平衡情緒、理性兼具的東西。真實聆聽彼此發放的訊息。也許在心裡的心理藥房,可以找到合適的解藥。以愛之名不是一個為所欲為的理由,同時現在有一種比盲目的愛更貼近人性的東西,為甚麼不選擇它?
5. 有種資訊名叫雜訊。
上一篇引言,以及在第二點中提及我是Empaths 共感人。我被迫吸收大量有形和無形的資訊。再加上漫遊者(Flâneur)的特質,在過去被人覺得怪怪是合理。同時,這些特質讓的可以逆向建設,幫助我發現未來排毒和BBAC Cure。特別是Social media盛行的時侯,演算法被人誤用,令很多人如毒品用家上癮而不知。只有software和毒品的人才會被叫user。
「閱讀空氣」是最近被人發現之後,曝光率又很高的名詞。Empaths共感人正是經常面對「閱讀空氣」的情況,面對「情緒雜訊」是我從前年開始發現蔓延四周。它是「空氣污染」,能夠無形地影響我們。有些時侯,我也會被它們影響,讓情緒變差,需要清潔內心,平衡心思。
同時,我能夠利用雜訊(垃圾),轉換角度提出問題,「為甚麼這些垃圾會出現?」、「為甚麼是A類型的垃圾,不是其他類型呢?」、「掉這種垃圾的人缺乏甚麼?」、「為甚麼好像某種垃圾消失了?」等。
相信大家看過天能之後,大概見過「熵」 Entropy這個名詞。萊昂.布里淵(Léon Brillouin)與夏農參考了熱力學和熱力學中的「熵」這個概念,信息與「熵」之間的有直接關連。
「熱力學是一門關於熱能與平衡系統的理論,建立在兩大原則上:一、能量守恆 — — 『一切不滅,不增、全數轉換』,拉瓦節大概會這麼說 。二、封閉系統中之現象不可逆轉:您鬆手讓一顆球掉落,它不會回彈到原來的高度,因為一部份的能量已因空氣和地板的摩擦力而消散。如果以顯微鏡的精密度來檢視,一個封閉系統的秩序有愈來愈亂的傾向。這種失序程度就是熵,就是宇宙的熵值而言,那是一個不斷增加的正數總量。」
萊昂.布里淵(Léon Brillouin)深受歐文.薛丁格的名著影響《生命是甚麼?》(What is life?)以及諾伯特.維納的《控制論:或關於在動物和機器中控制和通信的科學》(Cybernetics or Control and Communication in the Animal and the Machine)影響,也提出這個問題。
萊昂.布里淵於1949年發表了一篇文章,繼維納之後提出:一點訊息,其實即是等量熵值的負熵。他再於1956年出版了《科學與信息理論》,名為信息物理的通訊理論便出現了。
他借用了訊息與熵值負數的相等性。他發現一個系統愈亂,就愈難觀察,也愈難從那個系統得到資訊。相反地,它的秩序愈好,就愈能透過觀察,對它知道更多。負的熵值就是負熵,它可測出訊息的發射。熵值降低,獲取訊息便會造成熵值下降。
推論是:訊息就是負熵。雜訊就是熵。
同時,地球上的事物會發送、接收、儲存和處理訊息。舉例來說,在我對你說話時,我送出訊息。你對我說話我時候,我接收訊息。當我回想你對我所說的話時,我儲存這項訊息。可是,在我的認知中,這項訊息並未作廢,還存活著。我可以藉著你所告訴我的,處理這項訊息,發現其他新事物。我發送、接收、儲存和處理訊息。
環境衛生情況從2019年開始終於成為大家用心關注的議題。心理衛生情況便是我同時接觸到的問題,「空氣污染」充斥在物理生活和網絡生活之中。Covid-19間接地把很多一直潛藏的問題變得明顯,家庭暴力、情緒疾病、自殺等等。經過科技的發展,我們能夠知道會引發細菌或病毒的形相。
依據相對的邏輯,我們能夠找到引起真正的心理疾病的細菌或病毒嗎?就算物理環境清潔得乾淨,四周的心理衛生環境又怎樣打理清淨?
其實我們的免疫系統相當古老,細菌和病毒都會跟隨本能找到目的地,然後影響相關的細胞。「如果以戰爭的思維來比喻,按照我們現在對免疫系統的理解,主要包括情報戰、反情報戰、阻斷通訊設備、不傷害平民、擾亂對手、偽裝、設置誘餌、欺詐、兼顧後勤等等,而不是像傳統戰爭中的地面部隊在戰場上肉搏廝殺。」
以上的互動正是雜訊和資訊相互糾纏,如果古老的免疫系統不夠平衡,然後感染成功,我們便生病。我們的身體是複雜系統,免疫系統也是一種系統。雜訊處理比資訊處理更需要一個系統。
世界是由干擾與持續通訊交織組成。人類的身體正是一股持續的訊息流:一面溝通與訊息持續作響的網絡。「此外,這裡出現了一個問題:既然形成我們大腦和驅體的幾十萬細胞之間進行著大量通訊,為何我們聽不見任何雜響?由此萌生了一種病痛理論,也許人們只有生病時才會聽見身體的雜訊。」
在西方醫學,外科醫生、生理學家和疼痛專家荷內.勒瑞許(René Leriche)提出「靜默的器官」的說法,健康的身體是沒有聲音。「痛則不通,通則不痛。」在東方醫學,也有發現類似的概念。看看被一首貨輪堵塞了的蘇彝士運河(Suez Canal),便是最好的這個概念顯化的例子。在一場器官之間的通訊因某些原因導致失敗,讓身體生病。耳嗚、心律不整、呼吸不順、咳嗽聲、幻聽等聲音只是雜訊其中一些例子。
保持物理環境衛生是預防和減少醫療傷害的行為之一,保持心理衛生也有同樣的作用。除了科技是22世紀的主題之外,心理健康是另外一個重要主題。甚麼是健康的心理狀態?甚麼因素會影響心理健康?怎樣預防心理疾病?怎樣保持心理環境衛生?心理疾病對社會的影響比物理疾病更久,會製造一道看不見,卻攻擊範圍廣闊和殺傷力強的醫療傷害。
複雜系統中,碎形是不可缺少的東西。我們的大腦、血管、神經線、肺部等都是呈碎形的。看到這裡的你的身體真的是這樣構造,平凡又特別。
6. 有種零碎名叫一致。
大自然系統中碎形(fractal)是最常見的模式,山、樹木、雷電、蜂巢、蜘蛛網、河流、雪花等,它一致的出現在不同物種裡面。碎形不只是呈線性,還可以是立體,方便我們穿梭其中。從種子生根,長成幼苗,再成為樹木。樹木是立體,還會因應生長環境而演化,成為不同種類的樹木。
碎形(fractal)來自拉丁文,斷裂之字源。碎形是幾何形狀以不同大小的方式重複,這些重複,顯示出它們本身愈來愈小的版本。
在某種程度上,小部份和整體相類似。葉脈看起來像樹枝;樹枝看起來像樹;岩石看起來像小山。當一項物件改變大小時,並沒有質的改變。這種自我親似(self-affinity)的特性隱含了電腦,或更具隨機性的大自然,可以用一個簡短到令人難以置信的重複法則,建造出看起來極為複雜的形狀。這是大自然的作法。
我們的大腦的組成也是碎形,神經元和神經之間的連繫,正如樹幹跟樹枝和葉之間的關係。有生有滅,有長有短。我們可以向內找到碎形的實際應用,幫助思考,應付資訊和雜訊,好好發揮大腦的功能。
樹枝雖然叢生雜長,核心本質上卻比傳統工業模式思維貼近真實生活。雖然傳統工業模式思維可以立即處理資訊,隨著時間推移,樹狀碎形圖在真實生活以聚類方式顯然更實用。
我們都在不一致性、不可預測性、隨機性之中跋涉前進,我們得做出的選擇通常不是二元對立,不是如生產線般分明。生產線的功能清晰令人產生安心的錯覺。同時它們是沒有彈性,生活則是動態,變動不斷。相形之下,樹木持續演進,剛好與生活非常接近。生產線只能單一的開展,樹木卻有許多分枝,幫助我們找出更多的可能性,映照出不同的選擇。
「最重要的是,樹木在理想情況之下可以延伸、拓展、支持我們的決策。作為碎形的樹木無論是遠觀還是近看,問題多大、多複雜,皆能符合其目的,雲朵、松果、椰菜花等,從哪角度觀看,皆保有相同的結構。箱形思維因外形受限,關聯性可是稍縱即逝,但樹木不然,可以從各處,各段記憶、各項決策伸展出分枝,能在不同的情境、時間點運作。你大可以將鏡頭拉近,查看單一問題,或是規劃整段人生的情節,樹木仍會保留基本的形狀,成為決策過程時備受信賴的同伴。」
大自然教導我們全心接受複雜難解的現實狀況,不要裝作一切太平。我們僅能了解,是否需要探索、質問、調和那些並未整齊稱的事物。如果希望思維兼具感性和理性,就必須先接受紊亂,才可以偵察出模式,進而得出結論。
我們思考時需要更像樹木。
共感人的心靈像是由萬花筒和過濾器組成,充滿著可能性,源自靈感、接收和覺察。由混亂和平靜的稱秤的不斷晃動滋養著內心,我得找出維持自己正常運作的技巧,能滿足我全面思考的需求,又不致於因過度吸引資訊而癱瘓。
一個不會晃動的天秤是無法量重,一個不會搖擺的人無法生活。不是很合理嗎?「博觀而約取」,那些矛盾、複雜、慌亂和充滿細節的物事都是藏著簡單明瞭的答案,不一定在預設模式裡存在。
這種混亂啟發了我,把我的心靈裡不停起舞的光影分隔開,促使我保持專注。那些絕對安靜的環境反而不能讓我保持專注,適度的噪音反而是一份禮物,幫助我逆向找出需要的資料。
樹狀碎形圖幫助我找到某種結果,雖然需要多花不少心力,終究還是找到結果。樹狀碎形圖經過各種可能性的時候,形成了結構,讓我的明白應該怎樣面對眼前的情況,以及可能發生事某些事的機率。
這種做法對我很實用,獲得結論之外,知道哪些決策是相對的符合慈悲同理心,在熱情洋溢與漠然處理之間游移。
若你探索得夠深入,又衡量過不同的可能性與結果,再加上樹狀碎形圖上每根樹枝會在不同的時間和場景會生長和折斷。平衡了「過度思考」和「思考不足」之間的晃動,從知道事情開始擴展、尋覓,並非依據預定的結果而硬要往那個方向發展。
從覺察證據自然引導出結論,減少出現資料由在不適合的系統解讀的結果。誠然,我們無法預測未來,但多數情況下可以將足夠的資料聚類,產出足夠的可能性,為自己畫出樹狀碎形圖。
我發現的BBAC Cure(療方)幫助自己能夠相對地快速找出慈悲同理心,有了樹狀碎形圖。大自然很厲害,樹木也有免疫系統的。
7. 有種退化名叫進化。
改變和死亡在樹木成長中充分接現出來,演化包含退化和進化,它們不怕改變和死亡,更運用改變和死亡幫助自己的DNA存在得更久。在生存了大概4憶年的樹木裡面,人類可以從它們身上找出生存的道理和智慧。
香港有很多榕樹,它演化至運用生出氣根吸收養份之外,還能夠獨樹成林 — — 一棵榕樹就能夠成為樹林。樹木還會因應環境,演化至沒有根部,改以其他方式吸取養份。
樹木可以沒有根嗎?就是可以,它們利用退化增加存活機率。樹木類別裡非常不和諧,各有自己的獨特,百花齊放,千木衝天。為甚麼它們需要演化成各種各異的形狀和功能,又不會傷害同類?原因卻是非常和諧,吸收二氧化碳,排出氧氣。
樹木不會被固定型思維綁架,退化或進化,可以對環境和生存無害,以及顯現內在功能的演化才是最重要。不管是一百種外形和態勢,不執著於一致,因地點而演化成為各種類型,沒有誰比誰優劣,吸收二氧化碳,排出氧氣就是了。
長輩、師長或父母認為退化是要不得的事情,「進」才是應該發生的。他們誤把退步認作退化,所以產生這種想法。他們忘記自己體內的盲腸是退化的結果之一,還有從手腳並用的走路退化至雙腿走路、犬齒變小、都是退化的結果。
「史前時代專家安德烈.勒華 — 古杭蹲著身子,擺盪雙臂回應:『人類以前是四足動,發展到了某個時刻,突然開始站立。啊!這麼一來可就麻煩了!兩隻後肢失去了部分支撐功能。這可是嚴重的損失。對,不過我們發明了手!啊!手,這跟掌爪可不一樣!只是,當人還用四足行走時,嘴腮可以獲取捏咬,但嘴巴失去了這項功能。啊,是啊!但空出了手和嘴之後,人發明了工具和語言。』」
在哀歎失去之某種功能之前,應該檢視變形為我們贏得了甚麼。透過兩足演化,猴子變成原始人。這場變革可以被說成是一連串得連續損失,但也因而時學會站立。雙手空了出來,嘴腮失去擭咬的功能;但嘴巴空了出來,得以說話。在每種損失的背後,安德烈.勒華發現了各種新功能。
適者生存,談的是運用退化或進化的手段讓同類的DNA更能適應環境,有更大的機率延續。不止身體,書寫、印刷或數位的道理也一樣。
當科技進步,科技愈來愈方便,認知機能被外化。然後,就某種方面來看,我們必然會變得聰明。「裝得滿滿」的頭(知識)和「優秀」的腦(程式軟件)都在外在,移到電腦那具可以隨身攜帶的手機、平板或電腦裡。這正是人類發揮特質的機會:創新能力和適應能力。
從5千年前,美索不達米亞發明文字和黏土版,發展到古希臘的書寫手稿。5百年前歐洲人發明印刷術和古騰堡的印刷機,之後發明連結一個網絡的電腦和數位化。這三次符號革命不僅革新了傳播載體,改變傳授知識的本質和功能,還讓新哲學出現。
「採用不同的學習載體,可以深度顛覆心智運作。」
「蘇格拉底挺身反對書寫,身體力行口語傳統,拒絕寫下他的思想,將文字定罪,視之為『亦毒亦藥』之物。他堅持認為書寫下來的,是死板的思想。而有生命的思想則寄遇在活潑的口語和對話中,而且透過後者,才得以傳遞真正的知識。文字的確可以保存思想的痕跡,但同時也恐怕造成記憶的堆積,並使活躍的思想消失於死板的符號中。」突然間,背誦和回憶便不再是學習的重心。
在印刷術發明的時代,主要的知識代表是索邦大學的神學教授,也就是經院哲學家。他們當然不可能欣然接納一本描寫千百種吃喝、消化、睡覺的書 — — 所有被視為低俗可鄙之事盡在其中。大家看看現代的書店暢銷榜上首10名是哪些類型的書,經院哲學家們的想法蠻合理。
「啟蒙時代的大哲們面對無盡擴張的圖書出版如何評價,來布尼茲已經開始懷疑:出版不斷增加,看來毫無節制秩序,恐怕會我們推入一種新形態的野蠻。他在1680年,說:『我擔心我們恐將長時間陷入混亂和貧困的泥沼,而那是我們自己的錯。我甚至害怕,人們無謂耗盡好奇心,卻無法從我們的研究中得到可喜的益處,於是厭惡科學,並且,在致命的的失望之下,人們將重回野蠻。這數量可怖的書冊,仍不斷增加,恐怕難辭其咎。因為混亂終將幾乎難以克服,作者人數眾多,將至無窮盡,反而因此全體陷入被普遍遺忘之險境;激勵許多人投身研究工作之光榮希望戛然而止;以後,成為作者也許是一種恥辱,一如過去那曾是榮耀。』」
然而當時也發生了跟文字書寫發明時一樣的扭轉。當印刷本出現時,古代的博學智士也曾經憂心仲仲:他該教學生在這麼多文章中精挑細選?大家對以上的說話會不會感到有一點熟悉?當「書冊」換成「Social media」,一點違和感也沒有。
前兩次符號革命解放了思想:書寫革命時,幾何學發明;印刷術革命時,實驗拜學發明,因為大腦空了出來,得以觀察正在落下的物體。
在發明印刷術的那個時代,一名物理學家是一位應該能熟記亞里士多德的物理學和斯多葛派物理學的學者。他們進行研究時,整個腦袋已被塞滿。亞里士多德的思想和斯多葛的思想也印成了書。他們便看著蘋果掉落。
「口語時代,載體是身體,訊息是聲音的傳送。書寫時代,載體最初是大理石,用來雕刻;然後是牛皮,犢牛皮;羊皮,羊皮卷;然後是紙張,書。訊息是寫下的文本。」
到了數位革命,「充實」頭腦這項工作以後由數位產物擔任。我們注意力集中在其他事情上,不會一味記憶。我們的大腦將會向哪個方向演化?神經元必然也會隨著數位時代改變。我們必須接受「知識論」(gnoseology)或「認識論」(episemology)出現了變化。我們取得資料的方便性改變了我們的知識,獲得知識的方便性改變了我們的學識程度。
「載體 — 訊息」是教養的基本變數,而這個組合在我們知識能力中淬煉出我們剛好稱作「才能」的部份。
「不可否認,這些發明影響了我們的專注力和記憶力,也讓我們贏得新的能力,如前文所描述。歷史經驗告訴我們,失去同時我們所獲得有多少!大腦逐漸掏空,但這可能是一種解放。我們從此有餘去因應新用途。正是這份餘裕促成古希臘文明奇蹟、革新(文藝復興)和宗教改革!我們能夠專注發展具創新力的智能,思想有別於可被客體化和外化到我們那些機器些的推理程序。」
我在第二點也說過:很多長輩、師長或父母無意識的把自己的思維和規則情意結融合,認為一直相信的規則是不會改變和死亡,誤把印象(Image)作資料(Data),資料作知識(Knowledge),知識作智慧(Wisdom)。印象中的規則不代表是永遠正確的模式。
「每當載體 — 訊息這個組合出現變化,就會產生新的教育方法。長輩、父母或師長的職責是傳授帶有知識的資訊。還有,一旦完整的資訊已隨時可得,我就能聽從蒙田的誘導,專注於最重要的本質,也就是知識。或者,我們的職責是將一則資訊轉變成一項知識,轉變成一項可活用的常識。有人替我演繹講解,他引我進入知識殿堂。」
從科技的發展,也能夠理解人類是從減去法中走到現在。從古希臘時代的透過背誦和口耳相傳方式去認識、學習和傳遞知識,經過如石頭、皮革去記錄資訊。革新(文藝復興)時期,印刷術的出現幫助我們更方便把知識記錄和傳播,改變我們吸收知識的方法。當互聯網的普及後,再一次改變知識吸收的模式。
有一種情況總是在這種改變發生時出現,很多長輩、師長或父母說這些新東西的出現是退化,用處不大,還會帶來破壞性傷害,不會存在得長久。類似的說話是不是蠻熟悉?
大部份的演化都是從減法開始,人類重新啟動內在的學習能力,進化自然出現。然後,這種演化慢慢地成為我們生活中的一部份,有些更成為了傳統。本來被當作是錯誤的事物,卻變成了傳統。
匈牙利醫生伊格納茲·塞麥爾維斯(Ignaz Semmelweis)被尊稱為「母親們的救星」,首先嘗試實行洗手的制度,以此來降低死亡率。結果他當時差點被毒打至死,結局悲慘。最後醫生們證明他的想法是正確的。他真的為了減少醫療傷害而犧牲。
你現在會說洗手是錯誤嗎?
新生代,或是下一代是種子,當成為一棵樹的時候,已經包含上一代的基因資料、陽光、水、泥土、空氣和四周的微生物的養份和力量。種子已經不單是一棵樹,是混和不同力量的存在物。
所以墨守成規和按部就班的長輩和師長們對這種認知非常排斥,認為下一代應該和自己差不多,是相同的種類。不好意思,因為下一代的四周環境已經不同,成長時吸收的能量和養份已經有很大分別。
長輩、師長或父母會不會堅持不使用任何新科技,只用以前的物品?初心的意思是初學者之心,初學者們歸零姿態和好奇心是反脆弱的,可以從小錯誤中獲益。Learn、Un-learn和Re-learn是「學修並行」的英文版本,李小龍老師以Cultivate 形容Un-learn結合Re-learn的行為。「學修並行」後,「去蕪存菁」就是演化至適者生存的結果。
變幻原是永恆,強固就是易損。演化沒有退或進的分別,讓適者生存的DNA存在下來才是核心。
總結:
下一篇會分享怎樣運用碎形同理心免疫系統思考模式的概念和樹狀碎形圖,題目是深夜保健室的主題 — — 我們不做甚麼去創造一段剛剛好的性關係?
換位思考被很多長輩、父母或師長稱作為未來不可或缺的能力。他們經常說同理心,同時對它沒有足夠的認識。經常聽到免疫力,也對免疫系統沒有足夠和相對正確的認識。相信大家對《我們與惡的距離》不會陌生,所以我以一本核心主題跟這個劇本非常接近,還非常符合碎形同理心免疫系統思考模式的應用方式的書的一些內容作總結。我推介大家閱讀它,相信大家會學到更多東西,《痴漢心理學》。
這是日本第一本全面討論和分析痴漢的書,除了加害者之外,還包括加害者的家人、普遍市民、處理相關問題的政府部門和幫助他們怎樣面被捕時,以及被捕之後的處理情況的面向。這些是非常合理,卻未曾出現過的角度,給我帶來跟觀看《我們與惡的距離》帶來的衝擊差不多,後勁十足。
作者齊藤章佳是日本精神保健社會工作者、社會工作者和大船榎本診所精神保建福祉部長。經過10多年的輔導經驗,從真實案例全面性剖析痴漢的成因、預防方法、世人偏見和治療方式。他嘗試理解加害者和加害人家屬的情緒,同時更退後一步,從比較廣闊和深入的角度觀察。
整本書最讓我難忘的部份就是加害者家屬的部份,他們是隱性受害者(Hidden Victim)。當家人被因痴漢行為被逮捕,往後的人生注定會遇上很多麻煩和心理壓力。有些人會出現憂鬱症、失眠、食慾不振這類身心失調的問題,甚至濫用藥物和割腕自殘。其實,因痴漢行為被逮捕這件事情會成為大家心中的巨刺,永遠插在心裡。而且,社會常常遺忘他們都需要治療,反被譴責。
先說一說詐騙三角形,它由1、需求,2、機會,3、合理化的心理機制組成的詐騙模式。我在第5點裡寫:「細菌和病毒主要利用包括情報戰、反情報戰、阻斷通訊設備、不傷害平民、擾亂對手、偽裝、設置誘餌、欺詐、兼顧後勤等等方式攻擊我們的免疫系統。」其實,痴漢行為跟感染了某些細菌和病毒差不多,同理心免疫系統失衡,然傷害其他人。在書中,我們會發現痴漢行為巧合地符合詐騙三角形。
痴漢行為當然是性犯罪之一,它的根源,帶來的恥辱、後果和精神傷害,不能只用三言兩語說明清楚,甚至也沒有法律和政策能夠完整預防痴漢行為。
「雖不致死,卻使我們面目全非。」借來這兩句說話,正好表達痴漢行為帶來的創傷。它雖不致死,卻會破壞受害者和隱性受害者的人生,留下深入的精神傷口。就算傷口癒合了,傷疤都會永遠存在。他們需要花上很長的時間與強大的心力重新振作,內心已經不能回復到事情發生之前的狀況。
最近由鄭家純策劃的【#38號樹洞】展覽,跟這本書檢視的主題互補,下面在展覽中展示兩句說話:
「任何基於性的暴力,都是整個社會一起完成的。」
「很多人在試圖找到答案,可惜焦點總是太過集中於受害者和施暴者身上,卻忽略了那個更大的、看不見的,禁錮被害者心靈的黑房間。」
長輩、師長或父母被固定型思維綁架,害怕在別人面前洩漏自己對性相關的知識的無知,總是努力擺出一副好像甚麼都懂的樣子,還以為是絕對正確。這種無知更形成了一種集體意識和集體潛意識。
「強調個人風格的文化」或「重視集體意識的文化」,很多民族文化大多以這兩種集體意識和集體潛意識的風格作分類。通常西方歸類於強調個人風格,華人則歸類於集體意識的文化。
威廉.吉布森 William Gibson 在科幻小說《神經喚術士》創造「母體」一詞。他想像的未來世界有如龐大的網絡,把每一個人連在一起,他稱之為「母體」,說它就像「集體認可的幻覺」(consensual hallucination)。
當群體中的個體發生互動,群體便創造出集體認可的幻覺,慢慢形成了一種文化,再變成傳統。核心重視歸屬與熟悉感,每個個體都需要認識以及尊重習俗與傳承。回到現在,互聯網的設計剛好推波助瀾,讓可以製造醫療傷害的「集體認可的幻覺」在相互連結中的群體急速擴散。
以預防和解決痴漢行為作例子,面對問題的時侯,我們有沒有檢視自己是不是可能已經做了上一篇文章分享過的十種惡中「兩舌」、「綺語」和「邪見」?
兩舌:東說說、西說說,挑撥離間,製造糾紛、衝突。
綺語:一般講的八卦或是胡言亂語,花言巧語,隨便亂說一概不負責任。
邪見:擁有不合乎智慧的愚昧和偏差見解。
由來自親人、朋友、親戚、整個社會的不良風氣「集體認可的幻覺」除了加劇痴漢行為的形成,讓受害者不斷再受傷害,更製造更多受害者。
未來的問題複雜多元,性犯罪是必須找辦法的問題之一,那麼其他問題呢?「我們從今天開始不做甚麼去創造2022年,以及未來?」
碎形同理心免疫系統思考模式同樣是一種以平衡為重點的系統,經過了解多元及多面向的物事,平衡直覺和分析、情緒和邏輯、主觀和客觀、正面和負面的比例。骨骼是免疫系統中其之一,它跟同理心一樣具反脆弱性,適度的挑戰會增強系統的韌性,從破裂中獲益。
它還跟長輩、師長或父母的看似強固卻脆弱的玻璃心、認知同理心、情緒同理心、公共心理衛生、心理免疫能力相關,「醫療傷害」的影子更是隱隱地滲出,值得我們投入時間細讀。
Carl Jung 卡爾.榮格說過:「父母過著死氣沉沉的生活就是家庭最大的悲劇。」這一句和開首的「一個只在學校接受教育的兒童,是一個缺乏教育的的兒童。」互相對應。
最重要的是教育不止在學校裡,整個社會也在不斷教育大家,醫院更是最貼切的例子。Covid-19是病毒,由它引起的情緒問題也是病原體。因它間接影響而發生的家暴、自殺、憂鬱等問題,單靠疫苗便能解決嗎?依納米顯微鏡觀察後,這些是一直都存在的問題,只是Covid-19和由尋租者們那些製造醫療傷害的決策相互交織,把問題加強到不能不視若無睹的情況。
「當對待疾病,把兩件事情培養成習慣:給予幫助,或者最少不要製造傷害。」傷害是熵,藥方就是負熵。熵(傷害)值降低,獲取訊息(負熵)便會造成熵(傷害)低下降。理解傷害,才能發現藏在傷害裡面的正面影響,好讓我們超越它。
樹木是複雜系統,隨著環境轉變,會為了重新適應和生存而演化。「生命就像一棵植物,除了眼睛所能看見的外表,在眼睛看不見的內在深處,同時孕育著它的未來。」華德福始創人魯道夫.史代納相信和實踐這個信念。我們還需要執著是退化或是進化嗎?「過去已過去,未來還未來。」適者生存。
研究免疫系統的專家有一個想法是:免疫系統對世界的「感知」並不是清晰明確的或是遺傳決定的,而是非常動態的,視具體情形而定。這種觀點認為,免疫系統有點像大腦,並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世界些都有甚麼東西,它必須不斷學習。
依我觀察、體驗和閱讀大量資源(書本和文章),發現很多長輩、師長或父母不知不覺讓一整代人養成某些心理習慣,而這些習慣導致很多問題出現。好像痴漢因為被教導去錯誤方式回應遇上的生活難題,以缺乏認知同理心和情緒同理心的方式思考,放大最先萌生的反應,並沉溺於種種認知偏誤。這些思考模式直接傷害新一代人的心理健康,阻撓他們的知性發展,有時甚至還會妨礙他們身邊的人和整個社會的發展。
長輩、師長或父母們嘗試從這7種看似矛盾卻是真實的迷思:1. 有種改變名叫不變。 2. 有種平凡名叫獨一無二。 3. 有種簡單名叫複雜。 4. 有種理性名叫慈悲。 5. 有種資訊名叫雜訊。 6. 有種零碎名叫一致。 7. 有種退化名叫進化。 — — 中找到不同的路徑,搞清楚自己人生的劇本。新一代不是父母的續集,長輩、師長或父母也不是子女們的前傳,我們更不是朋友的番外篇。生命中最難的階段不是沒有人懂你,而是你不懂你自己。
上一篇引言中,唐綺陽老師改變星座運勢年度大解析的方式正是一個明顯的提示,告訴我們2021是實踐改變的時間,放下過往認為有效的習慣和物事。「碎形同理心免疫系統思考模式」,它能夠陪養幫助我們在未來作可持續發展的Soft power (軟性力量)。
樹木的根在土壤裡,我們的根就在內心和免疫系統。同時,我們的身體裡面擁有很多的智慧。愈是喧鬧急躁的時代,我們愈需要懂得怎樣過「有根的生活」,以及擁有可以怎樣懂得感受、探索、沉澱、覺察和省思。跟別人溝通是不可缺少的能力,跟自己溝通更是必須終生學習和修行的能力。
可以和自己、別人以及內在的愛和活力連結,這對於所有新一代,甚至長輩、師長或父母是一門增加反脆弱性的必修學科。你懂得跟自己溝通嗎?你懂得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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